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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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
然後保安小哥就被辦公室裏的慘狀鎮住了。
鳳總板著臉冷冷道，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他一兇，本來還在掃地的垂耳兔立馬就逃出去了。
鳳總積威甚重，小哥也不敢瞎看了，只能惴惴不安地道，“有人強行用法器催動電梯傳送陣，兩相對沖，把電梯弄故障了，現在傳送陣沒辦法運行，人也全都困在幻陣了。按我們的等級，沒辦法救人，得您出馬。”
十八樓的專梯是個假電梯，靈力不夠、對於陣法理解錯誤的人都沒有無法上來，還會被丟進大樓的防禦幻陣。
防禦大陣一環套一環，幻陣只是其中一環。
莫瓊剛剛看到的候選人少，是因為大部分都直接被電梯就淘汰了。
“……”鳳總有些無語，頗為刻薄地道，“救什麽人。這些個人還真是蠢得不行，我現在沒空，讓他們先呆著吧，又餓不死。”
保安小哥其實也預料到這個結果了，露出個哭一樣的笑容，“好的。”
就掛斷了視頻。
瑞羽真人勸道，“你還是去看一下，萬一攪擾了陣眼裏的人，又要作天作地了。”
自己還沒作天作地完的鳳祺：……
僅剩的候選人莫瓊在乾坤囊裏摸啊摸，摸出一個琉璃小匣。
他打開匣子推到鳳祺面前，“別鬧脾氣了，請你吃糕。”
裏頭滿滿當當地裝著小塊的白色糕點，上頭還裝飾著細碎鮮艷的小黃花。
賣相很好。
鳳祺嗅著淺淺的清香，面露嫌棄，“鳳凰非竹食不吃，我可不是什麽東西都碰的。”
瑞羽已經學會了無視他，自顧自叼了一塊啄食，“是糯米糕嗎？唔……好吃！外頭是糯米，裏頭的餡是什麽？”
“是鬼草花餡的，名字是難聽了一點。”莫瓊道，“鬼草的花像稻花，很小，但是香味不輸桂花，我就學著人類桂花糕的樣子做了。”
他腳下的大貓聞到香氣，急沖沖地扒著他的膝蓋，大腦袋在莫瓊身上蹭啊蹭地直撒嬌。
莫瓊跟打地鼠似地把貓腦袋都摁下去，“不要急，等我拿。”
鳳祺本來還要矜持一會兒的，結果眼睜睜看著莫瓊餵貓就去了大半匣，沒剩個幾塊了，趕緊地伸手去搶。
莫瓊用手擋住他，“鳳總啊，這個可不是竹食。”
話沒說話，鳳祺已經用另一手偷偷摸了糕塞到嘴裏，“唔唔，難為你一片心意，我也不好拒絕……真香。”
瑞羽吃得心滿意足，這才想起來，莫瓊不是要告辭了麽，怎麽還投餵上了。
莫瓊笑瞇瞇地把空匣子收起來，看著鳳祺吃得臉頰鼓鼓，“鬼草花有讓人忘憂的作用，現在是不是心情都好一點了？”
瑞羽這才發現自己胸口的郁氣散去大半，心情甚好。
大貓們已經愉悅地在地上滾來滾去了，還時不時發出奶音哼哼唧唧。
再看鳳祺，完全是一只在掩飾快樂的小雞了。
鳳祺壓下翹起的嘴角，“別以為拿吃的賄賂我，我就會放過你，該淘汰還是要淘汰的，回去等消息吧。那個……其實凡人還會用桂花做湯圓，你學習下。”
“好，下次給鳳小雞帶湯圓。”莫瓊終於從毛茸茸裏獲得了行動自由，戀戀不舍地盯著貓尾巴看了好幾眼，“那我就先走了，你們忙。”
“等等，站住。”鳳祺咽下最後一口糕，“面試第二輪本來是去幻陣裏救困住的人，現在既然他們都被困住了，就只能你一個人參加了，你要是把人救出來了，就算你贏。”
但是沒說要救幾個人。
潛臺詞是，我要吃人的嘴短給你開後門了，你意思意思走個過場。
瑞羽生怕他反悔再作，接下話頭道，“那我這就帶小窮去幻陣進行二輪面試，鳳總您歇著。”
鳳總威嚴地點點頭，打了個飽嗝。
吃得太急了。
瑞羽：……忍一忍，畢竟打不過
大樓的幻陣入口在地下二層的配電間，因為專梯壞了，得先走樓梯到十七樓再轉電梯。
瑞羽倒是沒有提什麽幻陣相關的，只是詢問了一些關於丹陽子的近況，用稚嫩的童音語重心長地道，“小窮，你師父這輩子還是挺苦的，本出身富貴，一世無憂，結果被你師叔抓去修仙，後來又遇到鎮星宗落難。你要好好孝順他。”
聽起來特別像小朋友學大人說話，一板一眼的萌。
“我會的。這都是師叔的錯。”莫瓊道，“師父多溫柔的人啊。”
鎮星宗十大未解之謎之一：師叔比師父先入門，但是他卻不是師伯而是師叔
“對，都是你師叔的錯。”瑞羽斬釘截鐵地附和，甚至用力揮動了翅膀以示同意，“真是白瞎了你師父這個人。”
莫瓊：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只鶴暗戀我師父
幻陣的入口，就不是電梯裏那樣簡單的傳送陣了，瑞羽把小窮推到陣眼，“你先把什麽法寶都準備好。”
莫瓊就把自己的本命仙劍從丹田祭出，橫劍在手，劍光大盛。
瑞羽：……
莫瓊的本命仙劍居然是粉紅色的。
“你這是桃花運染粉的劍？還是說，你這就是桃花運？的確是有道友可以將氣運凝成兵器，我也算開眼了。”
實在是他孤陋寡聞，只聽說三尺青鋒，從沒聽說過哪位劍仙的劍是少女粉的。
莫瓊：……如果我都把桃花運凝成劍了，它還這麽厚，我都不能算人了吧
“都不是，剛好這塊千年玄鐵是紅色的，不知道鑄造時候發生了什麽，鑄成後就成這個顏色了。師父給它取名流霞。”莫瓊都被調侃習慣了，將少女粉拋上去，手指掐了個訣，粉光大盛，周身三尺都被照亮，仿佛是美少女戰士要變身。
對丹陽子這個徒弟，瑞羽是服了，真的服。
他以靈力運行陣法，將莫瓊送入幻陣，“多保重，有危險給我發微信，陣裏信號挺好的。”
莫瓊：……好的。
傳送的金光過後，是一片黑暗，只有流霞的粉光充作照明。
他凝神靜氣地觀察了一番四周，全無所獲，幹脆摸了一盒小熊餅幹出來啃，剛剛糕都分走了，自己一塊也沒吃到。
餓。
如果不是西方亮起白光，莫瓊幾乎就要沈迷小熊餅幹了。
他取出一面銀鏡踩在腳下，充當交通工具，不過幾息便抵達了白光亮處。
然後就……發現了一只小動物。
如果扇貝也算小動物的話。
白光柔和地層層暈開，如漣漪一般，正中間是一只巨大的扇貝。
比莫瓊臉都要大很多。
瑩潤如玉的質地，淺淺的粉紅色花紋，精致整齊的肋紋，漂亮得像是上好的仙器。
寂靜的空間裏，忽然響起明顯的吞咽聲。
莫瓊：……臥槽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就是在想這麽大的扇貝烤起來肯定很好吃。
曬幹也可以。
這麽大的幹貝。
可以燉多少幹貝粥。
扇貝像是感知到了危險，秒速合上殼，把柔嫩的內在藏起來，甚至可以聽到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
殼關得是又快又重。
仿佛是個特別膽怯無助的小動物。
“氣息很柔和，沒有攻擊性。”莫瓊繞著它走了半圈，“這個扇貝還挺聰明的。”
弱小的扇貝一張嘴……不是，一張殼，呼扇得虎虎生風，朝著莫瓊頭臉就來。
“你他/媽說誰是扇貝！夾死你個龜孫兒！”
啊，扇貝說話了。
確實沒有辜負聰明這個設定。
它最近是不是聽相聲了。
口音還挺有特色。
一時不妨的莫瓊被“真撲面而來”的聰明扇貝夾到了白玉蓮冠，硬生生被它咬下來了一塊蓮花瓣。
“呸呸呸！”
吐了一地的白玉渣渣。
真暴力。
莫瓊一擡手，流霞默契地落在他掌心，手腕一轉，劍鋒便擋開了扇貝又一記絕命夾擊。
地上忽然噴出數道強勁的水流，原本還游刃有餘的莫瓊差點被噴到臉，腳下踉蹌兩步，扇貝夾住他的袖子，撕扯了一大塊下來。
師父親手做的道袍！
“過分了啊，有沒有一個扇貝的基本素質了？”莫瓊左閃右躲，努力騰出一只手去翻四時鼎。
“你再說老子是扇貝試試！老子neng死你！”扇貝明顯更暴躁了，氣得在半空裏瘋狂地拍著自己的殼，噠噠噠就和快板一樣。
莫瓊內心瘋狂刷彈幕：相聲這門語言藝術，真心希望您可以了解一下，您說快板都不用帶家夥，自己就能來。
“Duang~~~”
尾音還有一點顫。
扇貝重重撞在堅固的器璧上。
緊接著就是天旋地轉。
莫瓊右手持劍，左手搭在四時鼎的邊緣，跟打太極似的，把半人高的青銅鼎轉得溜溜的。
扇貝在裏頭，恍惚間以為自己在游樂場同時玩碰碰車和旋轉飛椅。
既公轉又自轉。
扇貝殼都合不上了，癱在那裏露著雪白的軟肉。
莫瓊確認它是被轉懵逼了，這才住手，鼎還因為慣性連又轉了好幾十圈才停了下來。
“你想吐嗎？我給你塑料袋，別吐我鼎裏。”莫瓊手欠，用手指戳了戳人家的肉。
真軟。
當然，一戳即離。
生怕失去自己好看的手指。
扇貝奄奄一息地動了動殼，“嘔！！！”
莫瓊：？？？你這吐的啥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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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保安小哥就被辦公室裏的慘狀鎮住了。
鳳總板著臉冷冷道，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他一兇，本來還在掃地的垂耳兔立馬就逃出去了。
鳳總積威甚重，小哥也不敢瞎看了，只能惴惴不安地道，“有人強行用法器催動電梯傳送陣，兩相對沖，把電梯弄故障了，現在傳送陣沒辦法運行，人也全都困在幻陣了。按我們的等級，沒辦法救人，得您出馬。”
十八樓的專梯是個假電梯，靈力不夠、對於陣法理解錯誤的人都沒有無法上來，還會被丟進大樓的防禦幻陣。
防禦大陣一環套一環，幻陣只是其中一環。
莫瓊剛剛看到的候選人少，是因為大部分都直接被電梯就淘汰了。
“……”鳳總有些無語，頗為刻薄地道，“救什麽人。這些個人還真是蠢得不行，我現在沒空，讓他們先呆著吧，又餓不死。”
保安小哥其實也預料到這個結果了，露出個哭一樣的笑容，“好的。”
就掛斷了視頻。
瑞羽真人勸道，“你還是去看一下，萬一攪擾了陣眼裏的人，又要作天作地了。”
自己還沒作天作地完的鳳祺：……
僅剩的候選人莫瓊在乾坤囊裏摸啊摸，摸出一個琉璃小匣。
他打開匣子推到鳳祺面前，“別鬧脾氣了，請你吃糕。”
裏頭滿滿當當地裝著小塊的白色糕點，上頭還裝飾著細碎鮮艷的小黃花。
賣相很好。
鳳祺嗅著淺淺的清香，面露嫌棄，“鳳凰非竹食不吃，我可不是什麽東西都碰的。”
瑞羽已經學會了無視他，自顧自叼了一塊啄食，“是糯米糕嗎？唔……好吃！外頭是糯米，裏頭的餡是什麽？”
“是鬼草花餡的，名字是難聽了一點。”莫瓊道，“鬼草的花像稻花，很小，但是香味不輸桂花，我就學著人類桂花糕的樣子做了。”
他腳下的大貓聞到香氣，急沖沖地扒著他的膝蓋，大腦袋在莫瓊身上蹭啊蹭地直撒嬌。
莫瓊跟打地鼠似地把貓腦袋都摁下去，“不要急，等我拿。”
鳳祺本來還要矜持一會兒的，結果眼睜睜看著莫瓊餵貓就去了大半匣，沒剩個幾塊了，趕緊地伸手去搶。
莫瓊用手擋住他，“鳳總啊，這個可不是竹食。”
話沒說話，鳳祺已經用另一手偷偷摸了糕塞到嘴裏，“唔唔，難為你一片心意，我也不好拒絕……真香。”
瑞羽吃得心滿意足，這才想起來，莫瓊不是要告辭了麽，怎麽還投餵上了。
莫瓊笑瞇瞇地把空匣子收起來，看著鳳祺吃得臉頰鼓鼓，“鬼草花有讓人忘憂的作用，現在是不是心情都好一點了？”
瑞羽這才發現自己胸口的郁氣散去大半，心情甚好。
大貓們已經愉悅地在地上滾來滾去了，還時不時發出奶音哼哼唧唧。
再看鳳祺，完全是一只在掩飾快樂的小雞了。
鳳祺壓下翹起的嘴角，“別以為拿吃的賄賂我，我就會放過你，該淘汰還是要淘汰的，回去等消息吧。那個……其實凡人還會用桂花做湯圓，你學習下。”
“好，下次給鳳小雞帶湯圓。”莫瓊終於從毛茸茸裏獲得了行動自由，戀戀不舍地盯著貓尾巴看了好幾眼，“那我就先走了，你們忙。”
“等等，站住。”鳳祺咽下最後一口糕，“面試第二輪本來是去幻陣裏救困住的人，現在既然他們都被困住了，就只能你一個人參加了，你要是把人救出來了，就算你贏。”
但是沒說要救幾個人。
潛臺詞是，我要吃人的嘴短給你開後門了，你意思意思走個過場。
瑞羽生怕他反悔再作，接下話頭道，“那我這就帶小窮去幻陣進行二輪面試，鳳總您歇著。”
鳳總威嚴地點點頭，打了個飽嗝。
吃得太急了。
瑞羽：……忍一忍，畢竟打不過
大樓的幻陣入口在地下二層的配電間，因為專梯壞了，得先走樓梯到十七樓再轉電梯。
瑞羽倒是沒有提什麽幻陣相關的，只是詢問了一些關於丹陽子的近況，用稚嫩的童音語重心長地道，“小窮，你師父這輩子還是挺苦的，本出身富貴，一世無憂，結果被你師叔抓去修仙，後來又遇到鎮星宗落難。你要好好孝順他。”
聽起來特別像小朋友學大人說話，一板一眼的萌。
“我會的。這都是師叔的錯。”莫瓊道，“師父多溫柔的人啊。”
鎮星宗十大未解之謎之一：師叔比師父先入門，但是他卻不是師伯而是師叔
“對，都是你師叔的錯。”瑞羽斬釘截鐵地附和，甚至用力揮動了翅膀以示同意，“真是白瞎了你師父這個人。”
莫瓊：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只鶴暗戀我師父
幻陣的入口，就不是電梯裏那樣簡單的傳送陣了，瑞羽把小窮推到陣眼，“你先把什麽法寶都準備好。”
莫瓊就把自己的本命仙劍從丹田祭出，橫劍在手，劍光大盛。
瑞羽：……
莫瓊的本命仙劍居然是粉紅色的。
“你這是桃花運染粉的劍？還是說，你這就是桃花運？的確是有道友可以將氣運凝成兵器，我也算開眼了。”
實在是他孤陋寡聞，只聽說三尺青鋒，從沒聽說過哪位劍仙的劍是少女粉的。
莫瓊：……如果我都把桃花運凝成劍了，它還這麽厚，我都不能算人了吧
“都不是，剛好這塊千年玄鐵是紅色的，不知道鑄造時候發生了什麽，鑄成後就成這個顏色了。師父給它取名流霞。”莫瓊都被調侃習慣了，將少女粉拋上去，手指掐了個訣，粉光大盛，周身三尺都被照亮，仿佛是美少女戰士要變身。
對丹陽子這個徒弟，瑞羽是服了，真的服。
他以靈力運行陣法，將莫瓊送入幻陣，“多保重，有危險給我發微信，陣裏信號挺好的。”
莫瓊：……好的。
傳送的金光過後，是一片黑暗，只有流霞的粉光充作照明。
他凝神靜氣地觀察了一番四周，全無所獲，幹脆摸了一盒小熊餅幹出來啃，剛剛糕都分走了，自己一塊也沒吃到。
餓。
如果不是西方亮起白光，莫瓊幾乎就要沈迷小熊餅幹了。
他取出一面銀鏡踩在腳下，充當交通工具，不過幾息便抵達了白光亮處。
然後就……發現了一只小動物。
如果扇貝也算小動物的話。
白光柔和地層層暈開，如漣漪一般，正中間是一只巨大的扇貝。
比莫瓊臉都要大很多。
瑩潤如玉的質地，淺淺的粉紅色花紋，精致整齊的肋紋，漂亮得像是上好的仙器。
寂靜的空間裏，忽然響起明顯的吞咽聲。
莫瓊：……臥槽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就是在想這麽大的扇貝烤起來肯定很好吃。
曬幹也可以。
這麽大的幹貝。
可以燉多少幹貝粥。
扇貝像是感知到了危險，秒速合上殼，把柔嫩的內在藏起來，甚至可以聽到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
殼關得是又快又重。
仿佛是個特別膽怯無助的小動物。
“氣息很柔和，沒有攻擊性。”莫瓊繞著它走了半圈，“這個扇貝還挺聰明的。”
弱小的扇貝一張嘴……不是，一張殼，呼扇得虎虎生風，朝著莫瓊頭臉就來。
“你他/媽說誰是扇貝！夾死你個龜孫兒！”
啊，扇貝說話了。
確實沒有辜負聰明這個設定。
它最近是不是聽相聲了。
口音還挺有特色。
一時不妨的莫瓊被“真撲面而來”的聰明扇貝夾到了白玉蓮冠，硬生生被它咬下來了一塊蓮花瓣。
“呸呸呸！”
吐了一地的白玉渣渣。
真暴力。
莫瓊一擡手，流霞默契地落在他掌心，手腕一轉，劍鋒便擋開了扇貝又一記絕命夾擊。
地上忽然噴出數道強勁的水流，原本還游刃有餘的莫瓊差點被噴到臉，腳下踉蹌兩步，扇貝夾住他的袖子，撕扯了一大塊下來。
師父親手做的道袍！
“過分了啊，有沒有一個扇貝的基本素質了？”莫瓊左閃右躲，努力騰出一只手去翻四時鼎。
“你再說老子是扇貝試試！老子neng死你！”扇貝明顯更暴躁了，氣得在半空裏瘋狂地拍著自己的殼，噠噠噠就和快板一樣。
莫瓊內心瘋狂刷彈幕：相聲這門語言藝術，真心希望您可以了解一下，您說快板都不用帶家夥，自己就能來。
“Duang~~~”
尾音還有一點顫。
扇貝重重撞在堅固的器璧上。
緊接著就是天旋地轉。
莫瓊右手持劍，左手搭在四時鼎的邊緣，跟打太極似的，把半人高的青銅鼎轉得溜溜的。
扇貝在裏頭，恍惚間以為自己在游樂場同時玩碰碰車和旋轉飛椅。
既公轉又自轉。
扇貝殼都合不上了，癱在那裏露著雪白的軟肉。
莫瓊確認它是被轉懵逼了，這才住手，鼎還因為慣性連又轉了好幾十圈才停了下來。
“你想吐嗎？我給你塑料袋，別吐我鼎裏。”莫瓊手欠，用手指戳了戳人家的肉。
真軟。
當然，一戳即離。
生怕失去自己好看的手指。
扇貝奄奄一息地動了動殼，“嘔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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